2015 9月搬家

Thursday 19 May 2011

「這股情懷如此充斥我心,如此自私,使得我幾乎為之感到慚愧,因為我一直認為"憂愁"是很高貴的。」

「憂愁,我以前沒有體會過;我只體會過鬱悶、遺憾,偶爾也體會過悔恨。今天,一股莫名的情結就像絲縷一般把我纏繞其中,又煩人又溫柔,使我和其他人疏遠。」
「此外,我也承認,過了一個月後,我對這件事肯定有另一種看法,我的信念是不持久的。我怎麼可能是一個具有深刻思想的人呢?」
「這張陌生的臉孔是我的臉孔......就因為這對嘴唇、這樣的五官比例、這些醜陋任性的線條,讓我成為了一個貧乏懦弱的人嗎?」
「我以厭憎自己來自娛。」
「為什麼我要這樣評判自己呢?難道不能簡簡單單作我自己,自由體驗眼前發生的事情?」
「我找出一些很好的理由,我對自己喃喃說出這些理由,認定自己是很真誠的;可是另一個我出現,駁斥我的辯解,控訴我誤解自己,哪怕我的辯解聽起來十分真實。」
「想明白這一切是肇因於安娜引起我的恐懼、敵意,或因為我是個自私自利,嬌生慣養,愛好無拘無束的懶散生活的小女孩。」
「當我在腦海裡開始一一對愛樂莎解釋,我心中湧起了一股厭惡感,厭惡自己,但同時也感到驕傲、孤獨、像個共犯。」
「安娜伸手抬起我的臉,我怕得緊緊閉上雙眼,免得她看到我的眼神。我感覺到有疲憊、笨拙、歡喜消逝的眼淚。她彷彿放棄了問我問題,雙手做出令人不解的動作,平靜地從我的臉上往下滑,放開我的臉,接著把一根點燃的香煙放進我嘴哩,繼續讀她的書。」
「直到現在,我也無法習慣別人和我說話時一直盯著我看,或很靠近我身邊,好確保我聽他們說話。這其實是錯的,因為在這種情況下,我滿腦子只想著如何擺脫,如何逃避,我會邊說『是的,是的』,頻換站姿,躲到房間的另一個角落」
「他是個物質主義者,但是他很溫柔,很體諒,很善良。」
「我覺得這一切充滿象徵意義,而且很沒格調。」

— <日安憂鬱>,莎崗